钱平的电话挂断后林望握着听筒静坐了足足一分钟。
电话里那句“千万别往心里去”像一句咒语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翻译过来就是:我们就是要让你难堪你得受着。
他放下电话抬眼扫视了一圈办公室。
小张他们都低着头假装在忙碌但竖起的耳朵和头顶上那些闪烁的[好奇]、[同情]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标签暴露了他们真实的心态。
在他们看来自己这个新上任的代理科长怕是要栽一个大跟头了。
林望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默默地打开电脑开始将白纸上那几个关键词扩展成一份完整的“军令状”草案。
他敲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反复斟酌。
他知道明天他要面对的不是讲道理的同事而是一群在工地上摸爬滚打信奉利益至上的“狼”。
对付狼道理是没用的你得有陷阱和猎枪。
这份文件就是他的猎枪。
他将“质量终身负责制”细化为:“自大桥竣工验收之日起项目各主要负责人对其在职期间负责的工程部分承担终身质量责任无论其职务、岗位如何变动责任不免除。
” 他将“主要建材来源可追溯”细化为:“所有钢材、高标号水泥等关键建材必须提供从生产厂家到项目工地的完整供应链凭证并由第三方机构随机抽检检验结果与凭证同步在市政府官网公示。
” …… 每一条都像一根钢针精准地扎向那些潜在的猫腻。
当他写完最后一个字窗外的天色已经擦黑。
他将文件打印出来仔细地折好放进公文包动作像一个准备奔赴战场的士兵在擦拭自己的武器。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林望开着市委办那辆半旧的桑塔纳驶向位于东部沿海的跨海大桥项目指挥部。
车子驶出市区道路两旁的景象逐渐从高楼大厦变成了连片的厂房和冒着白烟的烟囱。
空气中也从城市的喧嚣渐渐染上了海风特有的咸湿和一丝工业粉尘的味道。
项目指挥部设在一片临时搭建的活动板房里外面用铁丝网围着门口挂着“云州湾跨海大桥项目建设指挥部”的巨大横幅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门口的保安看到市委办牌照的车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连起身的动作都欠奉头顶飘着[不屑]的标签。
林望停好车推门而出一股夹杂着泥土、汗水和柴油味的混合气息扑面而来。
不远处巨大的塔吊如钢铁森林般矗立打桩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整个工地像一头正在苏醒的巨兽充满了原始而粗野的力量。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不讲究措辞只讲究实力的世界。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年轻人迎了上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上下打量了林望一眼头顶的[审视]标签很明显。
“是市委办的林科长吧?钱指在会议室等您跟我来。
” 年轻人领着他穿过几排板房。
一路上不时有光着膀子、满身汗泥的工人扛着工具走过看到林望这一身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白衬衫黑西裤都投来好奇的目光眼神里带着一种看稀罕物件的审视。
林望能看到他们头顶的标签大多是[疲惫]、[麻木]偶尔夹杂着对未来的[期盼]。
会议室是最大的一间板房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烟味混着劣质茶叶的味道呛得他差点咳嗽出来。
长条形的会议桌旁已经坐满了人。
乌烟瘴气群狼环伺。
这是林望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项目常务副总指挥钱平坐在主位他约莫五十岁皮肤黝黑身材微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看上去像个老实巴交的工头。
但他头顶上那枚深藏在[和善]之下的[老谋深算]标签却暴露了他的本质。
他的左手边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剃着板寸头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指粗的金链子正翘着二郎腿用打火机一下一下地烤着自己的指甲。
他就是项目最大的施工方老板王大龙头顶的[嚣张]和[蔑视]标签亮得像霓虹灯。
右手边坐着一个戴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他是监理公司的总监但此刻他头顶的[心虚]和[迎合]标签让他看起来像钱平身边的一条宠物犬。
再往下设计院的总工几个主要建材供应商的老板……林林总总十几号人将小小的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
他们的情绪标签五花八门但汇集在一起主色调就是[抵触]、[不满]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戏]。
林望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那感觉不像是欢迎更像是打量一只误入狼群的羊。
“哎呀林科长真是稀客啊!”钱平站起身笑呵呵地迎了上来热情地握住林望的手“快请坐快请坐!” 他的手掌粗糙而有力握手的时候大拇指不轻不重地在林望手背上按了一下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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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官场沉浮开局我就能看穿人心第148章 项目组的鸿门宴与群狼环伺的开局来源 http://www.ruishuo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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