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府衙的烛火被窗外潜入的夜风吹得一阵摇曳豆大的光晕在冰冷的铜油灯里挣扎。
急促的雨点敲打着青瓦仿佛是催命的鼓点声声入耳。
一名信使被带入内堂他浑身湿透脸上混着雨水与汗水气息急促地呈上一份用油布紧紧包裹的密信。
费诗亲笔来自成都。
刘忙接过密信指尖能感受到油布下竹简的轮廓。
他没有立刻拆开而是先打量了那信使一眼目光平静却如深潭让那信使不自觉地垂下了头。
展开竹简一股墨香混杂着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
信中字迹恳切笔锋间透着一股悲愤与决绝。
费诗在信中痛陈刘璋的昏庸无能如何宠信奸佞导致益州人心离散;又大书特书张任的专权跋扈称其名为守将实则已有不臣之心视刘璋为掌中傀儡。
信的末尾费诗言辞凿凿称自己已联络成都城内一众心向使君的旧臣只待王师一至“愿开城门迎使君入主成都以安川蜀百万生民!” 一旁的法正与糜竺看得心潮澎湃尤其是糜竺脸上已难掩喜色。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尽得西川。
刘忙却将竹简缓缓卷起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写得太好了好得……就像一出排演了许久的戏文每个字都在告诉我这是假的。
” 话音一落堂内气氛瞬间凝固。
刘忙双目微闭再度睁开时一抹常人无法察觉的淡金色光芒在他瞳孔深处一闪而逝。
“因果之眼”悄然启动他的意念如无形的丝线瞬间跨越数百里牢牢锁定了信的主人——费诗。
眼前的景象并非成都城门大开也不是众臣俯首。
画面支离破碎最终定格在一间幽暗的书房内。
昏黄的烛光下费诗正将一封写就的信稿投入火盆纸张遇火迅速卷曲焦黑。
他口中低声喃喃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刘忙的意识里:“主公……此计凶险然舍此无他法。
刘备非真降乃是诱敌之策望主公早做准备……” 画面戛然而止。
刘忙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原来不是费诗背叛刘璋而是刘璋授意费诗演了一出苦肉计。
他将竹简递给法正淡淡道:“孝直你也看看。
” 法正接过信纸他没有刘忙那般洞穿因果的异能却有着毒蛇般敏锐的洞察力。
他逐字逐句地推敲眉头越皱越紧。
“主公此事确有蹊跷。
”他指着竹简说道:“其言‘张任欲叛’可我军斥候近月来回报张任治军极严其部下调动皆在法度之内并无丝毫异动。
若真有反心军心必乱岂会如此井然?” 他又指向另一处:“信中称‘成都粮尽兵疲’更是无稽之谈。
刘璋暗弱却不吝惜钱粮成都仓廪之充盈怕是比我汉中还有过之。
费诗身为旧臣岂会不知此节?故意示弱其心可诛。
” “最奇怪的是这信末署名。
”法正的手指停在末尾“‘诗死无憾’四字写得力透纸背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可但凡真正下定决心、以死明志之人要么歃血为盟要么按上指印血书以示决绝。
这封信却干干净净轻飘得就像商贾呈上的一份邀功请赏的账本。
” 法正抬起头眼中精光四射一字一顿地断言:“主公此非降书乃是钓饵!他们是想诱我军孤军深入至白水关一带届时伏兵四起将我军一举围歼!” 刘忙赞许地点点头又看向糜竺:“子仲去查查那个信使。
” 半个时辰后糜竺面色凝重地回来复命:“主公已经查问清楚。
那信使确实可疑!据他自己交代从成都至汉中本是快马三日可达的路程他却在途中广汉郡多停留了两日。
我命人详加盘问他才支支吾吾地承认是在酒肆中与人同饮。
而与他同饮之人正是张任麾下部将李严的亲弟弟!” “更有甚者”糜竺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些灰黑色的碎屑“这是我麾下护卫阿木趁其不备从他贴身布袋夹层中找到的。
阿木一路跟踪发现他昨夜曾在驿站后院鬼鬼祟祟地焚烧过什么东西。
这些灰烬残片经过辨认是用于封缄重要文书的火漆残留。
这说明他身上本带有另一封用火漆密封的真正文书在见到我们之前已经销毁了!”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结论。
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
刘忙站起身走到堂前看着窗外越发急促的雨势发出一声冷笑:“刘璋倒是长进了还想学当初我用‘共治江陵’之计赚取南郡?有点意思。
既然他想演那我就陪他好好演一出‘假意受降’!” 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猎人看到猎物踏入陷阱时的兴奋光芒沉声下令:“孝直你亲自回信。
就告诉费诗我感念其高义为天下苍生计决定亲率五千精兵三日后至白水关外接应。
请他届时在关上竖起白旗为号我见旗即入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魂穿刘备我二弟天下无敌第132章 信里写归降我看出七个不字来源 http://www.ruishuo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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