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浸透了窗棂王英攥着那枚被小唯——如今该叫白薇薇了——染过血的玉佩指腹碾过玉上冰凉的裂痕像碾着心口那块化不开的郁结。
烛火在他指间晃得厉害把影子投在墙上活像只困在牢笼里的兽。
“哐当”一声庞朗撞开虚掩的木门带着一身夜风里的松脂气闯进来。
他把腰间的酒葫芦往桌上一墩酒液晃出半滴砸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印子。
“我说王兄你这屋头都快比乱葬岗还阴了”他扯开嗓子声音撞在梁柱上反弹回来“白薇薇那姑娘为你挡刀时眼睛都没眨你倒在这儿跟自己较什么劲?” 王英没抬头指尖的玉佩被体温焐得半热裂痕里的暗红却越发刺目。
他记得白薇薇被浮生卷走时裙角扫过他手背的触感像一片烧红的烙铁擦过烫得他至今指尖发麻。
“你不懂”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人妖殊途四个字不是喝顿酒就能咽下去的。
” 庞朗嗤笑一声抓起酒葫芦猛灌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淌进领口他却浑然不觉。
“殊途?我只瞧见她替你挨那妖鞭时血珠子溅在你衣襟上红得跟你当年在边关染的战血一个色。
”他把葫芦往王英面前一递酒气混着夜露的湿冷扑过来“你摸着良心说方才她倒在你面前时你闻着那血腥味是怕她是妖还是怕她就这么死了?” 王英猛地攥紧玉佩指节泛白。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刮过窗纸簌簌作响倒像是白薇薇最后看他时那声没来得及出口的呜咽。
他忽然想起她初遇时总爱偷偷往他茶里加些带着甜香的花蜜那味道清清爽爽混着她指尖的微凉此刻竟比桌上的烈酒更烧心。
“有些事……”他想说“没那么简单”却被喉咙里的涩意堵了回去。
烛芯“噼啪”爆了个火星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像藏着团没烧透的火。
庞朗见他不语也懒得再劝只把酒葫芦往他怀里一塞:“自个儿掂量吧。
等哪天真见不着了别对着空屋子哭就行。
”说罢转身就走木门在他身后晃了晃留下道漏风的缝把远处隐约的犬吠和更深的夜色都放了进来。
王英抱着酒葫芦指尖贴在冰凉的陶壁上。
葫芦里的酒还在晃像他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半是怕一半是慌还有点不敢承认的……疼。
他忽然想起白薇薇总爱用指尖轻点他的眉心说那里的结皱得像块老树皮那时她指尖的温度好像还残留在皮肤上暖得让人发慌。
夜还长可有些东西好像已经不一样了。
月亮如水泼在河面上碎成一片银鳞。
青夫人立在青石滩上素色裙裾被夜风掀得猎猎作响鬓边那支雕花木簪是胡笙去年亲手刻的簪头玉兰沾了夜露凉得像块冰。
“你倒来得准时。
”司徒的声音裹着戾气砸过来他指尖捏着枚乌沉沉的妖丹是白日里被青夫人斩杀的妖兵所留腥气顺着风卷过来呛得青夫人蹙眉。
她下意识抚了抚腕间的玉镯——那是胡笙送的护身法器此刻正微微发烫像在预警。
司徒几步逼上前玄色衣袍扫过岸边的芦苇惊起一片虫鸣。
“我倒是想问你”他眼神淬了毒似的“当年在万妖谷是谁说过此生非我不嫁?如今却披着嫁衣成了胡笙那老东西的夫人?”他说着猛地攥住青夫人手腕指腹碾过她腕间玉镯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青夫人挣了挣玉镯撞上司徒的指节发出清脆的响。
“司徒你该醒了。
”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胡笙待我如何不是你能懂的。
他案头的茶永远是我喜欢的雨前龙井;我随口提过的花种第二日便会出现在后院——这些你做得到吗?”她抬手将鬓边木簪插紧那动作带着常年累月的习惯是胡笙总笑她簪子易松时养成的。
司徒冷笑一声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形晃了晃嘴角竟溢出丝黑血。
“咳咳……阿青我修炼走火入魔了……”他捂着心口弯下腰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出的虚弱“你我好歹相识一场帮我渡点灵气……否则我会爆体而亡……” 青夫人看着他胸前衣襟渗出的黑渍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混着他身上万年玄冰的寒气。
她犹豫的瞬间手腕已被司徒抓住按在他丹田处。
一股阴冷的吸力猛地传来像是有无数细针顺着经脉往里钻疼得她倒抽冷气。
她看见司徒眼底闪过的贪婪那双眼曾映过万妖谷的桃花如今只剩淬毒的野心。
“放开她!” 一声怒喝如惊雷炸响胡笙的身影踏水而来玄色锦袍下摆扫过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他指尖凝着淡金色的灵力遥遥一指司徒像被无形的掌风拍中猛地松开手踉跄后退。
胡笙扶住摇摇欲坠的青夫人掌心贴在她后背输送暖意目光扫过司徒时带着千年修行的威压:“司徒你可知万古族律私吸同族灵气当如何?”他声音不高却让岸边的芦苇都低了头连河水都似凝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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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画皮女36画皮浮生若梦第437章 狐尾缠心和人妖殊途劫中劫来源 http://www.ruishuo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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