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新生村忙碌的工地上。
第二间木屋的框架已经立起赵铁柱正带着男人们往屋顶铺设茅草。
空气中飘散着新伐木材的清香混合着泥土和野草的气息。
“左边再高些!”赵铁柱站在梯子上指挥古铜色的脸庞在阳光下泛着油光“对就这样固定住!” 就在这时山顶了望台上突然传来急促的竹哨声——三长两短这是有陌生人接近的警报。
整个村子瞬间进入戒备状态。
赵铁柱敏捷地从梯子上一跃而下抓起靠在墙边的猎叉。
正在菜地除草的男人们立即放下锄头妇女们迅速将玩耍的孩子们护在身后往木屋里退去。
岑卿正在教福娃辨认药草听到哨声她立即起身快步走到村口的岩壁边。
老村长已经在那里正眯着昏花的老眼向下张望。
只见三个陌生的身影正在陡峭的山路上艰难攀爬。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虽然衣衫破烂不堪但步履间仍透着读书人特有的气质。
他腰间别着一把柴刀时不时回头搀扶身后的老妇。
最后面是个瘦弱的少年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气。
“不像是官府的人。
”老村长低声道“看那架势倒像是逃难来的。
” 岑卿仔细观察着三人的动作。
中年男子虽然疲惫但警惕性很高不时环顾四周。
老妇显然脚部有伤走路一瘸一拐。
少年始终低着头脖颈处似乎有什么印记。
这时那中年男子仰起头用嘶哑却清晰的官话喊道:“上面的乡亲!在下王砚携家母幼子从北边王家村逃难至此!求各位给条活路!” 他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抑扬顿挫。
赵铁柱看向岑卿见她微微颔首这才点了两个身手矫健的年轻人:“跟我下去看看。
其他人保持警戒。
” 半柱香后赵铁柱带着三个陌生人回到村里。
近距离看去他们的状况更加凄惨。
王砚脸上交错着鞭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在渗血。
老妇的右脚肿得发亮只能靠儿子搀扶行走。
最让人心惊的是那个少年——他始终低着头但众人还是看清了他脖颈上那个深红色的“逃”字烙印。
“这是……官府的烙印!”王老栓倒吸一口凉气“你们是逃奴?” 王砚苦笑着摇头向众人深深一揖:“在下王砚原是王家村的塾师。
这是家母周氏犬子王昀。
我们……是从黑石矿逃出来的。
”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谁都知道被征去黑石矿的人能活着出来的十不存一。
老村长连忙让人取来清水和食物。
王砚一家显然是饿极了却仍保持着读书人家的礼节小口小口地吃着烤山药每吃几口就要停下来道谢。
“王家村……”岑卿突然开口“不是在青龙河上游吗?怎么会逃到我们这里来?” 王砚放下手中的食物长叹一声:“姑娘有所不知。
那引水工程根本不是为了治水而是要淹了下游十几个村庄好让上游的权贵们独占水源。
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都被征去矿山这是要……灭口啊!” 他告诉众人原来所谓的“三皇子仁政”不过是为了讨好朝中几位权贵的把戏。
下游村庄的村民不是被征去堵决口送死就是被发配到九死一生的黑石矿。
“我们也是侥幸逃脱。
”王母周氏抹着眼泪说“矿上每天都要死好几个人尸体就直接扔进山谷……我们趁着守备换岗的时候从矿洞后面的悬崖爬出来的……” 她掀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这是爬悬崖时被石头划的。
” 岑卿静静地听着眼神渐冷。
这比她预想的还要残忍。
赵铁柱猛地站起来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这么说我们村那些被征走的乡亲……” 王砚沉重地点头:“多半已经……凶多吉少。
我在矿上时见过几个穿着清河村服饰的汉子后来就再没见过了……” 营地陷入死寂。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确认的消息还是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李寡妇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她的丈夫就是被征走的青壮之一。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老村长哑着嗓子问道。
王砚看了看身边的家人苦笑道:“能活着逃出来已是万幸但求一片安身之地能让家母安度晚年犬子平安长大。
” 这时一直沉默的少年王昀突然抬起头清秀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我会认字会算数可以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 王母周氏也急忙道:“老身会织布会些医术认得几百种草药什么活都能干。
” 岑卿与老村长交换了一个眼神。
“留下可以。
”岑卿开口道声音清晰而冷静“但新生村有新生村的规矩。
” 她指向正在建设的木屋和远处的菜地:“在这里人人都要劳动。
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各尽所能。
你们能做到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今天也在努力拯救悲惨路人丁第21章 远客与逃奴来源 http://www.ruishuo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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