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泼洒在青云宗连绵的山峦之上。
白日的喧嚣早已散尽连虫鸣都显得稀疏。
杂役院的通铺里鼾声、磨牙声、梦呓声交织空气中弥漫着疲惫与沉睡的气息。
墨尘躺在坚硬的板铺上睁着眼望着窗外被屋檐切割成一线的、无星的夜空。
萧辰那句“玷污了宗门清誉”赵虎那侮辱性的剑身拍打周围那些或讥讽或冷漠的目光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
每一帧画面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
三年了。
他以为自己早已麻木。
可当那份屈辱被如此赤裸裸地、被宗门最耀眼的天才当着众人的面揭开时他才发现那层名为麻木的痂下面血肉从未愈合依旧鲜红依旧敏感依旧……痛彻心扉。
“青云之耻……” 他无声地咀嚼着这四个字舌尖仿佛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继续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日复一日的劳作永无止境的羞辱看不到一丝光亮的未来。
像一只被圈养的牲畜等待着他的或许就是在某一次劳作中悄无声息地死去或者在某一次冲突中被“失手”打死然后像垃圾一样被清理掉。
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冲动在他心底翻涌——离开这里。
哪怕死在外面也比在这里像一摊烂泥一样腐烂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野火燎原再也无法遏制。
他悄无声息地坐起身如同鬼魅般滑下床铺。
同屋的杂役们睡得死沉无人察觉。
他没有任何行李唯一的破旧衣物就穿在身上。
他像一道影子融入浓稠的夜色溜出了杂役院。
夜晚的青云宗守卫并不森严尤其是在外围区域。
巡逻的弟子大多集中在重要的殿堂和灵药园、藏经阁等地。
对于杂役院这种地方无人关注。
墨尘凭借着三年杂役生涯对地形的熟悉专挑最偏僻、最黑暗的小径行走。
他的目标很明确——后山。
青云宗后山范围极广连接着茫茫无尽的原始山林。
那里是宗门划定的禁地区域之一据说深处有强大的妖兽盘踞更有上古遗留的凶险禁制寻常弟子严禁入内。
对于杂役而言那里更是绝对的死亡禁区。
但此刻对墨尘而言那里却成了唯一的生路或者说是一条可能通往解脱的道路。
他宁愿死在妖兽口中死在未知的禁制下也不愿再回到那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山路崎岖荆棘遍布。
黑暗中他看不清前路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前进。
尖锐的石头硌着他的脚底带刺的藤蔓划破了他的衣衫和皮肤火辣辣地疼。
但他浑然未觉只是咬着牙拼命地往山林深处钻。
仿佛只要离青云宗足够远就能离那份屈辱足够远。
不知走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两个时辰。
他早已迷失了方向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参天古木扭曲的阴影。
夜枭的啼叫、不知名野兽的低吼从森林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体力在急速消耗饥饿和寒冷如同附骨之疽侵袭着他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就在他几乎要脱力靠在一棵古树上喘息时天际骤然亮起一道光。
那光并非闪电也非流星。
它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仿佛凝结的血液般的暗红色拖着长长的、不祥的尾焰自极高的天外坠落划破沉沉的夜幕带着一种毁灭性的、令人心悸的气息。
它的目标似乎正是这片后山禁地! 墨尘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仰头望着那抹急速坠落的暗红。
那光芒并不耀眼反而给人一种粘稠、污秽的感觉仿佛蕴含着世间极致的恶与混乱。
仅仅是远远望着就让他灵魂战栗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攫住了他。
“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从远处传来并非惊天动地却仿佛直接敲击在心脏上。
大地微微震颤了一下周围的古木枝叶哗啦啦作响。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带着腐朽与死寂气息的波动以坠落点为中心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
波动扫过墨尘的身体他猛地一颤感觉像是瞬间坠入了冰窖连思维都几乎要被冻结。
那是什么? 天灾?异宝?还是……某种不祥之物? 强烈的恐惧让他想要立刻转身逃离但内心深处却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驱使着他想要去看一看。
他已经一无所有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或许……那坠落之物是改变命运的契机?尽管那气息如此邪恶但对于深陷绝望的他来说哪怕是一根剧毒的稻草也值得去抓住。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腐木气息的空气辨认了一下刚才巨响传来的大致方向然后拖着几乎不听使唤的双腿朝着那片未知的、散发着不祥波动的区域艰难地跋涉而去。
越往前走周围的植被越发显得怪异。
树木开始扭曲变形叶片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败之色。
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腐朽死寂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几乎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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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六剑弑天录第3章 星坠禁地来源 http://www.ruishuo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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