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沉默地行走在风雪肆虐的旷野上。
一共三十七人都是辽阳残兵中被打散编制后、被认为“可用”却又“可弃”的卒子。
领头的是个原辽东军的老哨官姓刘脸上有一道疤眼神阴郁对这条路似乎确实熟悉但脸上没有丝毫“被重用”的喜悦只有一种认命般的麻木。
老杨头走在队伍中段我和赵老蔫紧跟在他身后。
赵老蔫一路都在低声咒骂骂川军骂老天骂这该死的世道但声音越来越低最终被风雪和疲惫吞没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他的伤臂在寒冷中疼得厉害脸色苍白。
没有人说话。
每个人都清楚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
所谓的“焚其粮秣扰其军心”听起来轻巧但我们这几十个饥寒交迫的残兵要去袭击一支两千人的后金偏师?无异于以卵击石。
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靠近之前便被对方的游骑发现然后被轻易碾碎。
唯一的“优势”或许就是我们这支队伍足够小足够不起眼以及这恶劣的天气能提供些许掩护。
走了大半天天色渐暗。
风雪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更大了些。
这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但也确实掩盖了我们的行踪。
刘哨官示意队伍在一片背风的乱石坡后暂停休息。
他派出两个身手最敏捷的弟兄前出探路其他人则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地啃着那硬如铁石的干粮就着雪水往下咽。
“老刘”一个老兵哑着嗓子问“黑石沟还有多远?这鬼天气怕是摸不到地头就得冻死。
” 刘哨官抹了一把脸上的冰碴眼神望着风雪弥漫的前方:“不远了。
但能不能到看命吧。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就算到了……你们真以为就凭咱们能烧了建奴的粮草?” 众人沉默。
答案不言而喻。
“那川娘们……”赵老蔫咬牙切齿“就是把咱们当诱饵!扔出去听个响能挠一下建奴最好挠不着死了干净!” “闭嘴!”刘哨官厉声低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想活命就管住你的嘴!现在说这些有屁用!” 赵老蔫悻悻地低下头不再言语但脸上的怨毒却更深了。
老杨头一直没说话只是靠在一块岩石上闭目养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他的耳朵却在极其轻微地动着捕捉着风里的一切声响。
前出探路的两人回来了带着一身寒气脸色凝重。
“哨官前面……有情况。
”一人喘着粗气道“发现了一支建奴的运粮队!人数不多看方向像是从另一个屯堡过来的可能也是要去和大股汇合!” “人数不多?多少?”刘哨官猛地站起身。
“大概……一百多人押着十几辆大车!但护卫很精悍都是披甲兵有骑兵游弋!” 一百多人!还是精锐披甲兵! 我们只有三十七人饿得半死冻得半僵。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刘哨官。
是绕开?还是…… 刘哨官脸上肌肉抽搐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
绕开是最安全的选择但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军法处置?甚至可能被川军直接以畏敌避战为由处决。
攻击?几乎是自杀。
就在这时老杨头忽然睁开了眼睛开口道:“他们的路线是否必经前面那道‘一线天’峡谷?” 探路的士兵一愣连忙点头:“是!那是去黑石沟的必经之路他们肯定要走那里!峡谷很窄车马只能勉强通行!” 老杨头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极其锐利的光像冬夜里的饿狼。
“峡谷多长?两侧崖壁如何?” “不长大概一里多地。
两侧崖壁陡峭但不算高能爬上去上面有很多碎石。
” 老杨头看向刘哨官:“刘哨官这是个机会。
硬拼是送死但若在峡谷上方设伏……” 刘哨官眼睛猛地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伏击?咱们这点人就算砸石头也砸不死几个披甲兵他们冲上来怎么办?” 老杨头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不求全歼只求焚粮。
他们车队进入峡谷中部时用火箭射其粮车!粮车起火必然大乱!峡谷狭窄车马堵塞火势一起极难扑灭!我等目的便算达到大半!之后立刻从崖壁另一侧远遁借助风雪掩护或有一线生机。
”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是唯一能活命又能完成任务的办法。
” 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绝望的死局里似乎真的裂开了一丝缝隙! 刘哨官死死盯着老杨头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沉默寡言的老兵油子。
他猛地一咬牙:“干了!妈的横竖是个死不如拼一把!能烧了狗建奴的粮食老子做鬼也痛快!” 计划迅速敲定。
我们不再前往黑石沟而是转向直奔那条“一线天”峡谷。
在风雪和夜色的掩护下我们艰难地爬上了峡谷一侧的崖顶。
正如探路所说上面遍布大小不一的岩石和积雪。
我们分成两队。
一队由刘哨官带领准备推落巨石阻塞峡谷前后路口(不求完全堵死只求制造混乱和阻碍)。
另一队则由老杨头指挥都是军中还能拉开弓的包括我(我的弩还在)负责发射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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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绣春雪刃第14章 黑石沟的毒牙来源 http://www.ruishuo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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