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释两种文明形态的差异有时并不需要借助繁复的社会学论着只需观察人类对其劳动成果的反应即可。
在以土地为核心生产资料的农耕文明中劳动与收获之间的链条短促而直观。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句谚语并非单纯的道德劝诫而是对物理现实最朴素的白描。
汗水灌溉的土壤会以麦穗的重量作为回报;精心修剪的果树会以果实的甘甜予以酬劳。
这种直接的、可感知的因果关系使得“勤劳”超越了个人品质升华为一种根植于血脉的文化谱系。
尤其是在那些以自耕农为主体的社群之中它几乎成为一种集体无意识。
工业文明则构建了一套更为复杂的价值迷宫。
劳动被量化为工时成果被转化为薪酬这中间隔着分配、再分配、税务、福利等一系列环节犹如一套差速器将最初输入的动力分解成无数股方向各异的输出。
付出与回报的关联性因此变得模糊甚至疏离。
一名在流水线上拧紧螺丝的工人很难从月底的薪水中直观地感受到自己与最终下线的汽车之间存在着何种神圣而必然的联系。
当然这并非意在褒奖农耕文明的生产效率那无疑是落后的。
但其激励机制的核心——让劳动者直观地感受其产出与回报的强关联性——却在现代企业管理的殿堂中被推崇备至。
从最原始的计件薪酬到更为精巧的“阿米巴经营模式”再到赋予员工项目所有权的股权激励方案 其本质都是在尝试缩短那条被现代无限拉长的因果链条试图复刻田垄间那原始而强大的驱动力。
现在它们正在被我所应用着。
用来激励自己。
“西拉斯你必须振作起来 ——你的公司正在等待你处理事务你随时都可以做到各类事情。
你可以签署一份足以影响全国经济格局的指令可以与某位高层官员进行一次非正式的视频会谈可以审批一项足以改变数万人生活轨迹的方案。
全世界都在看你的反应这是你的工作!” 脑海中一个声音仿佛一位苛刻的、患有焦虑症的董事会成员喋喋不休。
“工作——是的” 我依然闭着双眼 “可是中午不是我的常规工作时间。
我习惯于在夜晚办公审阅如同雪片般堆积的卷宗; 习惯于在日暮之后筹备一场衣香鬓影的晚宴接待那些心怀鬼胎的客户。
现在可以是休息时间。
” “你依然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接见你的下属监督他们的工作状态。
” “公司的制度每一层每一级都严丝合缝。
我认为规章之外的、即兴的劳务才会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 “去完善近期或长远的规划去设置工作日程和长期目标。
” “棋局在开局前就已预设了至少二十步的走法。
在没有新的信息涌入、没有不可预知的突发情况时贸然改动之前预设好的、已臻于完备的计划只会带来逻辑链的错乱和无意义的自我消耗。
” “好吧” 脑海里的声音终于发出了一声叹息开始诉诸它最后的、也是最鄙薄的武器 “但事实上你其实不需要睡眠。
想想看你可以在这段时间内为公司创造多少无法估量的价值还有你为此获得的的收入。
” “只有奴隶一样尽职尽责的英雄们才会孜孜不倦地计算自己的产出和收入。
还有我们可怜的平民。
公司的F级英雄们从来不为薪水而工作。
至于最高F级则完全不获得任何形式的收入。
” “不获得收入?” “是的毫无收入所以也就绝无私心因而能够充满远见。
我们只为了良知以及由这良知所指引的、唯一正确的方向。
” 脑海里的声音彻底无话可说。
激励失败大功告成。
我继续安然躺倒享受这独属于老吸血鬼西拉斯·布莱克伍德的、清醒的睡眠。
周遭的寂静如同一床天鹅绒的衾被温暖而妥帖。
可惜在某一秒这种近乎于永恒的、愉悦的清醒遭到了粗暴的、毫无美感可言的破坏。
“轰——!!!” 一声巨响并非来自遥远的天际而是近在咫尺。
它不像是雷鸣更像是一座军火库在耳边发生了殉爆。
整栋大楼的玻璃幕墙都在这蛮横的声波冲击下发出了濒死的、高频的哀鸣。
办公室里由无数片捷克水晶拼接而成的、重达半吨的吊灯仿佛一只受惊的巨型水母剧烈晃动着将破碎的光斑泼洒在地毯上。
我被迫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景象。
我正躺在办公室红木办公桌前的躺椅上。
椅子的皮革是意大利托斯卡纳地区某种绝种野牛的皮触感温润。
而我的面前站着两位女士和一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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