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空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灰色之中曹大林在睡梦中被院子里传来的声响惊醒。
他揉了揉眼睛掀开厚重的棉被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
清晨的寒气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快步走到窗边透过那扇结满霜花的窗户向外望去。
只见父亲曹德海正站在院子里的磨刀石前全神贯注地磨着一把长柄猎叉。
那把猎叉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叉尖上的三道血槽里还残留着去年猎熊时留下的黑褐色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战绩。
“哥!”突然一阵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曹大林的妹妹曹晓云像一阵旋风似的冲进了房间。
她的羊角辫有些凌乱上面还沾着灶间的柴灰手里紧紧攥着半块烤土豆边说边兴奋地喷出一口口白气“屯东头老张家二小子说他在西山的红松林里看见树仓子了!” 听到这个消息曹大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迅速套上棉袄手指习惯性地摸到棉袄内衬里缝着的小口袋。
那个小口袋里装着母亲王秀兰求来的平安符还有小妹偷偷塞进去的几颗玻璃弹珠这些都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上辈子这个春天他因为犹豫错过了猎熊的最好时机最后只捡到个被其他猎人掏空的熊窝。
院门口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刘二愣子裹着件光板羊皮袄身后跟着四条猎狗。
最壮实的黑豹脖子上套着铁刺项圈这是专门防熊掌拍击的。
狗群后面还跟着个意想不到的人——张炮头拎着他那杆三八大盖枪管上缠着红布条。
老张听说要猎熊非跟着来。
刘二愣子搓着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我娘烙的葱花饼掺了鹿油。
曹德海没说话只是从仓房梁上取下个落满灰尘的皮囊。
解开系绳里头是五发拇指粗的独头弹弹头用红漆画着十字线。
七五年在黑瞎子沟剩的。
老人把子弹排在炕桌上像在布一盘棋。
曹大林拿起一颗对着亮处看铅弹底部刻着螺旋纹——这是老猎人特制的翻跟头弹打进肉里会旋转爆裂。
他熟练地掰开五六式半自动的枪机五发子弹压进弹仓时发出令人安心的咔嗒声。
熊瞎子惊蛰前后最凶。
张炮头往枪膛里压着子弹这会儿刚睡醒肚子里全是酸水见啥撕啥。
王秀兰从灶间追出来往每人怀里塞了个粗布包。
曹大林的那份格外沉拆开看是六个煮鸡蛋和半块咸菜疙瘩。
贴着心口放别冻硬了。
女人说着给儿子整了整衣领手指在棉袄破口处顿了顿——那是上次野猪獠牙划的。
五人四狗踩着积雪往西山走。
开春前的雪壳又硬又脆表面结着层冰晶每走一步都咔嚓响。
曹大林走在最前军用棉鞋碾碎冰壳的声音像在嚼冰糖。
他时不时弯腰查看雪地上的痕迹——不是看脚印而是观察雪粒的走向。
冬眠前的熊会特意掩盖行踪但蹭过树皮的毛发和压倒的灌木骗不了人。
停。
曹德海突然蹲下拨开一片积雪。
底下的苔藓上有几道已经风干的抓痕树皮翻卷处渗出的松脂都发黑了。
老痕迹至少仨月前。
老人用猎刀刮了点松脂闻了闻公的个头不小。
刘二愣子刚要说话黑豹突然竖起耳朵压低身子往东北方匍匐前进。
众人立刻噤声顺着狗视线看去——百步外有棵被雷劈过的老椴树树干中空处黑黢黢的像张开的嘴。
像是个仓子。
张炮头眯起眼睛就是太显眼了...... 曹大林却盯着树根旁的几丛灌木。
枝条断口已经发黄但断面上沾着几根亮晶晶的硬毛。
他轻轻拨开灌木露出底下碗口大的地洞洞口边缘光滑得像被打磨过。
真仓子在底下树上那个是幌子。
他压低声音熊瞎子精着呢会在假窝旁边挖真洞。
猎狗们开始不安地低吼。
曹德海做了个手势众人呈扇形散开。
曹大林选了棵两人合抱粗的红松当掩体枪口对准地洞的同时眼睛始终没离开那棵假仓子树——经验告诉他熊很可能就躲在树后观察。
二愣子扔个石头试试。
张炮头往手心哈着热气三八大盖的枪栓已经拉开。
刘二愣子捡了块拳头大的冻土抡圆了膀子往假仓子扔去。
咚的一声闷响树洞里扑簌簌飞出几只山雀除此之外毫无动静。
不对劲......曹大林刚嘀咕半句地面突然传来震动。
二十步外的雪堆猛地炸开一团黑影像座小山似的立了起来——那熊根本不在洞里而是在雪窝子下假寐! 散开!曹德海的吼声和熊嚎同时炸响。
直立起来近两米的黑熊胸前月牙形的白斑格外扎眼前掌上的爪子像五把镰刀在阳光下泛着黄光。
黑豹狂吠着冲上去被熊掌扫到一边铁刺项圈上顿时多了几道爪痕。
曹大林稳住呼吸枪托抵肩的瞬间突然想起重生前那次猎熊——同样是这个姿势他因为手抖打偏了子弹害得张炮头丢了半只耳朵。
此刻准星稳稳套住熊眼食指却迟迟没扣扳机——那熊突然人立而起露出肚皮上两排肿胀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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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83长白山上采参忙第53章 寻熊记来源 http://www.ruishuo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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